维克多·雨果从年就开始构思《悲惨世界》,直到三十多年后,年才完稿。虽然一经出版便被广泛流传,但当时的评论界却并不看好这部作品。

很多天主教的作家表示,《悲惨世界》并非一本好书,甚至在书中有很多恶毒的思想。而有的作家更直接地指出,书中浓重的基督教色彩让人讨厌,这是在污蔑天主教、污蔑贫困。

但是对于小说艺术本身,很多人是认同。拉马丁认为,《悲惨世界》有卓越的才华和善良的意图,但这却是一本从两方面来说都很危险的书,因为它使幸福的人过于害怕,也使不幸的人期望过多。

像《悲惨世界》这样,既被高度称赞,又被严重诋毁的小说,在历史上并不多。但是今天的人们,却无不把它看做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同时,法国著名的传记作家安德烈·莫洛亚,更是将雨果评为“法国人民民族天才的典型表现”。

雨果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赋予《悲惨世界》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德温·雍松认为,一个作家的作品,通常都是作者在人生旅途中积累的经验,而这些经验将会化作一首诗,或者一个素材。

的确,我们在《悲惨世界》中,可以窥见雨果的一部分人生。

雨果的经历与《悲惨世界》中的“马吕斯”相似。雨果的父亲曾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常年随战争迁徙。

他在2岁时,便与母亲一起移居到巴黎生活。所以,在雨果心中,巴黎才是他的故乡。而马吕斯则是出生在巴黎。

雨果曾提到自己童年的老师,只有三位,就是老神甫、母亲和一座小花园。

他和母亲虽然住在一栋旧房子,但是那里有一个荒废的小花园,它承载了雨果童年的整个大自然。同时,他也是在那里,遇到了自己日后的妻子。

《悲惨世界》中,冉·阿让的公寓的小花园,同样神圣美好。那里不仅是小女孩珂赛特的天堂,也是她与马吕斯相遇的地方。

雨果的母亲逝世后,因为没有父亲的资助,他一度体验到了巴黎生活的辛酸。但正是这段经历,使他深刻理解了底层人民是生活,也产生了支持穷苦人的想法。

书中,马吕斯与祖父决裂后,脱离贵族家庭,独自在底层社会挣扎,这也再现了雨果那段艰难的岁月。

就连书中马吕斯和珂赛特结婚的日子,2月16日,也是对雨果来说,很特殊的一天。从这天开始,雨果与朱丽叶·德鲁埃展开了长达半世纪的爱恋。

年,雨果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那一年他失去了最疼爱的女儿。而他把这种痛苦的感受,也赋予了珂赛特的父亲冉·阿让。

雨果将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投射到这部作品,也为我们塑造出了一个个鲜活的形象。

彼时的巴黎,风起云涌的时代思潮,同样影响着这部作品

每一部伟大的作品,都将被打上时代的烙印,《悲惨世界》也是如此。

雨果很擅长描写森林、大海这样广袤的意象。就像冉·阿让带着珂赛特回到巴黎时,他们在丛林中穿过,正是那些稀疏的倒影,隐藏了他们的身影,并将他们送往了光明。

而每一次,冉·阿让在自然环境的衬托下,都彰显出了一种特殊的力量。

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欧洲正席卷着一股浪漫主义风潮。其中一个重要口号,就是回归自然。除了对自然景物的描写,还包含自然与人物内心的结合。

雨果深受影响,他的作品中常常出现自然环境描写,并且,他也很擅长运用自然的优美,来衬托社会环境的恶劣。

同时,19世纪以圣西门、傅立叶为代表的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思潮,也在这部作品中有所体现。

书中一座乌托邦小镇“蒙特勒伊”就是代表。在这里,冉·阿让化名为马德兰,不仅经营起了一座工厂,还竞选成为了市长。他让这个小镇的人有工作、有归属,并竭尽全力去帮助穷苦的人。

但是,这个小镇太脆弱了,因为它靠着冉·阿让一个人,才能得以维持。雨果也意识到,在那时的社会,这种美好设想是不可能成真的,所以他笔下的这个小镇,最终走向了灭亡。

年,法国七月革命爆发。不只是法国,整个欧洲都在由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

这种形势下,人们的很多价值观、道德观必然发生改变。人们抛弃了以前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转而更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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