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推送是中文系校庆专辑系列的最后一期,小编为大家盘点各个年代的“燕窝”,不是吃的那种哦~也为中文系即将到来的寝室文化节热身,敬请大家期待!

二十年代

北大学生一部分住宿舍,一部分住公寓。宿舍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共四个。第一宿舍亦称“西斋”,在马神庙,以理科学生为多。第二宿舍称“东斋”,在沙滩,以文科学生为多。第三宿舍在北河沿,以法科学生为多。第四宿舍为女生宿舍。每一房间住两个同学,备有木板床、桌子、书架、木椅各一套。西斋有些房间,开前后门,用书架和帐子把一间房隔而为二,各人走各人的门。同房之间,说话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者有之。范文澜告诉我说,他上学时住在东斋,一人独占一房。有一次他把房门钥匙丢了,懒得去配钥匙,就跳窗子进去。他把一张书桌摆在另一张床板之上,点一煤油灯(尚无电灯)在上面用功看书,如是跳进跳出者达两年之久,也无人过问。宿舍虽设有舍监一人,但舍监只管事务性工作,如发煤,换灯罩等等,对学生生活,从不敢过问。

——《我与北大》千家驹

老北大的住是非常畸形的,不但宿舍分散和局促,并且有着极浓厚的“封建”,不,该说是“英雄割据”的色彩。每一间房子每一张床位,全是“兄终弟及”的,学校总务当局无力过问。如果你有熟人,而刚好他毕业要离开,那么即使你是才入校的小弟弟,一样有床位,而且也许是西斋最好的房。如果你没有熟人,则你凭着入学证向事务课跑一百遍也白费,没人理你的碴儿。事务负责人也丝毫没有感到这是他的责任。现象发展得极端,于是常常寄宿舍内住了一大堆校外人,而正牌学生却不能不住公寓。你没有见过“北大寄宿舍”内宿的校外人呢,那的的确确连个“寄”字都省了,从精神以至肉体,是百分之百的“宾至如归”,用句洋文说是“athome”。

——《北大与北大人》朱海涛

三十年代

在20年代末,30年代初蒋梦麟氏任校长时,北大在沙滩二院又盖了不少房子。……30年代末还在红楼后大操场北头盖了很考究的高年级和研究生的宿舍,都是每人一间,有壁橱,分六平方米、九平方米两种。是一所马蹄形的楼,共八个门,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楼号。前四号男同学住,后四号女同学住。……老北大当年就是这点校舍,而且一直没有“大礼堂”,这是无法与“清华”相比的了。

——《老北大》邓云乡

已经走入门(编者按:指进入北京大学)的有个特权,是可以住学校宿合,不花钱,还有工友伺候。宿合有两类,以男女分。男生宿舍“量”多,计有东斋(在红楼西北角)、西斋(在第二院西墙外)、三斋(在第三院北)、四斋(在红楼北椅子胡同)、第三院宿舍(第三院内一座二层“口”字形楼)。女生宿舍“级”高,只两处,一在第二院西南角,另一在红楼北松公府夹道。量多不必解释,是床位多,共有大几百,只要学生愿意,向隅的很少。级高要解释一下,是女生访男生可以入宿舍,男生访女生绝不许入宿舍,只有校庆一天是例外。据说,到这一天,不只有人可访允许进去,无人可访也可以进去,各屋看看。但不知为什么,我一次也没去,因而不知道这集体闺房是什么样子,时乎时乎不再来,现在只能徒唤奈何了。

——《沙滩的住》张中行

五十年代

金秋的燕园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新生。学生宿合建设跟不上,一到校我们就住进当时的“棉花地”(今五四体育场)东侧临时搭起的大篷里,好几百人住一个大统间。秋天的蚊子很厉害,我们都支起了蚊帐。帐子是学生宿合里唯一保护隐私的地方。我们南方来的学生没有午睡的习惯,午睡时间就躲在帐内写家信、读外语或看小说。入冬,篷子太冷,学校调整了住房。我们搬进了11斋(今理科一号楼到农园食堂之间,当年有十几栋二层楼简易房),24人一大间,内有三格,每格4张上下铺,共住8人,中间两张四屉桌,可供一部分学生自习。每早6:30吹起床号,晚10:30熄灯。用餐在大饭厅(今大讲堂),第一年伙食费由国家包了,第二年开始,每月收9元。十个人固定一桌,等所有人都到齐后,由“值日生”分菜用食。下午4:30—5:30,是体育锻炼时问,东操场、二体、棉花地挤满了人群,跑步、跳高、打球、体操等等。那个年代推行“劳动卫国制”,有许多运动项目都要求达标。上课主要在教室楼(今一教,后来又盖了二教),也有的课安排在哲学楼、文史楼。当年海淀镇有一条巷子在第二体育馆——哲学楼与燕南园——大饭厅之间,穿过北大,把校园隔成南北两块。化学楼(今现代物理中心)前上坡处原来有一座木制天桥横跨两边,课间人来人往,桥上拥挤不堪。自习时间我喜欢上图书馆。当年北大有三个开放的阅览室:大图书馆(今西校门内办公楼南边)、第二阅览室(文史楼三楼)和第三阅览室(今东校门内生命科学楼附近,现已拆除)。每天学生们都到图书馆去“抢”座位,因为阅览室容量不够,如果“抢”不上,那就只好去教室或回宿合自习。在阅览室里,人人全神贯注,鸦雀无声。在这种气氛下,思想特别集中,效率极高。

——《我的大学生活片断》张恭庆

七十年代

我的宿舍,先是在三十二楼,男女合住,男生一、二、三楼,女生四楼。到夏天,高年级女生便在四楼的楼梯口贴上一张纸条,上书:“晚上十点以后男生禁止上楼”。男生果然规矩得很,绝没有人冒险闯入禁地。有非办不可的事,也只能在楼下声嘶力竭地把女生喊下去。

“XXX——!XXX——!”夏夜中那喊声颇有几分西班牙小夜曲的韵味。

二年级的时候男女生分开了,女生全部搬进了三十一楼。规定八个人一间房,然而那几年我们班总不断有人到留学生楼去陪住,因此我们的宿舍也总没有超过四个人。四个人,三张上下铺的床,两张桌子,四个方凳,一个书架。空出来的两个铺位,便放衣箱,放书,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四个人全部回宿舍的时候,小屋里实在拥挤不堪,走路都得侧身而过。于是常想,若是住八个人,该怎么个住法?

——《也叫朝花夕拾》黄蓓佳(级)

八十年代

47楼是80年代新建的几幢研究生楼之一,坐落于燕园的南隅。从八卦上讲,属于“死门”,主大凶。不过我当时不懂八卦,相信“人定胜天”。结果终能死里逃生,得以今日坐在“生门”这里饶舌。

这几座研究生楼的形象和设施,在当时是颇令学生满意的,体现了党和政府重视知识分子的诚意。每座楼均为六层,每个楼门内的每层分为相对的两个单元,每个单元里有五个或七个宿舍。47楼单元住有中文、东语、俄语三个系的研究生20人。

——《4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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