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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6月4日,美国拳王阿里逝世。6月12日,佛罗里达州同志酒吧发生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枪击案。阿里作为一位有色人种,为消除种族歧视而奋斗终生,他以皈依伊斯兰教的方式来与之抗争;而枪击案的凶手,是一位阿富汗的移民,曾受“伊斯兰国”极端思想影响。两件事都指向了当下美国最严重的问题之一,种族歧视。这种种族主义在文化行为上尤其突出,全世界许多“后殖民理论”学者都对此进行反思,某种意义上“后殖民理论”研究成为美国学术界最重视的一门显学。

曾出生在法国的非洲裔学者法农,是最早   因此,问题是双重的,殖民国的文化侵略以被殖民国家的人民以“反抗”的方式认同起来。这个问题的另一侧面也是由于殖民者造成的,因为,“殖民主义的统治因为是全面和简单化的,所以很早就使得被屈服的人民的文化生存惊人地分崩离析。否认民族的现实,占领势力引进的新法律关系,土著们及其习俗被殖民社会拒之于周围,剥夺所有权,系统化地奴化男男女女,这一切使这种文化磨灭有可能发生。”在殖民统治下,被殖民国家的民族文化的衰落是一个缓慢的、渐进的但却又非常系统的过程。殖民者一方面大肆地推行和扩张他们自己的文化,另一方面又竭力贬损被殖民国家的民族文化,将它说成一种不符合历史发展、原始落后、没有任何生存价值的东西。

美国黑人反抗种族歧视

在这种局面下,被殖民国家和有色人种的民族传统和文化被渐渐淡忘,被殖民的人民自己也逐渐疏离了它们拥有的传统和文化。此一衰亡必然导致被殖民国家的民族精神的丧失,失去了自身传统和文化的民族,其灭亡之路也就不远了。在这种长期的被奴役统治过程中,黑人种族意识逐渐丧失。一方面,黑人急于地抛弃自己的肤色、文化和传统,形成了自卑情节;另一方面,又想迫切地“洗白”自己,并在行动和思想上更加符合白人的世界观。这种病态的心理下,黑人如果不能打破这种症结和二元对立,就只能变成法农所总结的“黑皮肤,白面具”了。

法农的这些论述极大地影响了20世纪后期以来结合了后现代、后结构主义的所谓“后殖民主义”理论,这些理论主要继承的就是法农如何打破“中心-边缘”、“自我-他者”和“主体-客体”的二元思维框架。霍米巴巴的“文化杂种”(culturalhybrid)、印度的“庶民研究”(subaltrnstudis)以及斯皮瓦克对“殖民权力”和“帝国主义的学科飞地”之关系的研究都是例子。

  反抗殖民主义和白人的种族主义就需要直接抵制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在大段分析和引用了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内容之后,法农指出,“因此自在自为的人类实在性只有在斗争中和通过这实在性所包含的冒险才能完成。这种冒险意味着我超越生命,朝向至善,也就是从我对自我固有价值的主观坚信向普遍有效的客观事实的转变。”另外就是有意识地保存和发扬本民族的传统和文化精神。在此基础上,法农特别注重宣传和发扬非洲黑人的文化传统。当然,这个黑人文化与是和非洲人民的斗争不可分开的,在法农看来,“加入到非洲黑人文化和非洲的文化统一中首先必须无条件支持人民的解放斗争。如果不具体协助这个文化的条件的存在,即非洲大陆的解放,那就不能想要非洲文化灿烂。”只有在这个斗争的过程中,有色人种和被殖民者的文化才不会冬眠。“斗争本身在其进展中,在其内部进程中,发展文化的不同方向,并勾出文化的一些新轮廓。解放斗争并不恢复民族文化的价值及其旧轮廓。这个为求彻底重新分配人际关系的斗争,不能让着人民的文化形式和内容原封不动。斗争后,不仅仅殖民主义消失了,而且被殖民地也消失了。”法农的这方面思想直接影响了泛非洲统一运动和美国的黑豹党(BlackPanthrParty)的斗争、对抗性文化意识。

黑皮肤白面具

法农之后的种族主义与反抗

显然,法农的反殖民主义理论与实践及其对暴力反抗和武装斗争的重视都既有冷战初期第三世界国家的独立浪潮的影响,也有其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正统反抗理论的不满。另外,法农对于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这两种理论与意识形态之内在关联的分析真切地看到了殖民问题、种族问题并不仅仅是“民族压迫”、“经济剥削”的层面,它还有深层的文化差异带来的文化认同与种族偏见的问题。

当前,受惠于法农等激进分子的批判和政治反抗,我们所处的现实是,制度化的种族歧视与政治领域的殖民主义基本被抛弃,并成为政治不正确的了。但是,冷战后前东欧国家爆发了大规模的民族冲突甚至“种族清洗”、非洲中部乌干达的“种族屠杀”仍然出现在了人们的眼球当中;而另一方面,随着欧美世界种族隔离的取消和法理上的种族平等基本成为现实,全球化背景下以敌视移民为主的“新种族主义”又悄然登上舞台,如德国的新纳粹、美国的三K党的复活与法国的勒庞现象。这种“自由放任式”的种族主义(区别于以往制度性的种族主义歧视)首先把不受干涉的市场经济和多元主义的文化-政治价值观作为“新种族主义”的辩护手段,更加难以让人察觉。

美国3K党宣扬白人至上主义

简单地说,目前欧美主流的承认差异的多元主义政治文化并不能解决种族\民族差异与认同问题,这种基于文化相对主义的政治正确观念完全可以用来服务于排外的民族与种族主义。当代法国思想家塔吉耶夫指出,虽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于年宣告了种族主义理论缺乏任何科学根据而宣告了“科学主义式”种族主义的破产,但是这种软性的、自由放任的种族主义却开始大行其道。年卡尔-朗在法国大选期间就曾在电视台上明目张胆地宣称“我们这些法国人要求我们的差别权......我们的人民有支配自己的权利......捍卫我们特性的权利”,而当前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更是直接把对移民的排斥和美国WASP文化(WhitAnglo-SaxonProtstant,意为新教徒的盎格鲁撒克逊裔美国人,现在可以泛指信奉新教的欧裔美国人。)推上了前台。在塔吉耶夫看来,“侮辱、歧视和彻底排斥从而可以以价值和标准,如宽容、尊重他人、差别权的名义实施,所有这些都是新种族主义的高尚遁词,新的意识形态种族主义是象征性的、微妙的和间接的种族主义,以关心‘文化’上的道貌岸然,玩弄隐喻来歪曲和颠倒所使用的‘美丽词语’。”因此,这种新种族主义的结构就打破了传统的、制度化的种族主义认识模式,直接绕开了反种族主义法律所建立的、符合欧美主流价值的象征性堤坝。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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