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是抬头仰望月亮,还是低头捡起一枚六
在漂泊中创造,在孤独中思考 乔斯坦?贾德在《苏菲的世界里》写道:“艺术家创造自己的世界,就像上帝创造这个世界一般。” 看了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之后,我才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高更自画像和黄色的基督》 《月亮与六便士》里的天才画家思特里克兰德是以高更为原型创作的,书的剧情并不复杂,伦敦的一个证券经纪人思特里克兰德突然放弃自己在伦敦的一切,跑去巴黎学画,在巴黎经历了一系列荒谬之事后,穷困潦倒地来到了塔希提岛,最后身体和灵魂都永远留在了那个南太平洋小岛。 思特里克兰德可以说是一个“活在道德之外”的人,这也让我更相信“艺术家都是疯子”这句话,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什么都没留下就突然抛弃自己的家庭,在巴黎“抢”了一直善待自己的好友施特略夫的妻子勃朗什,最后勃朗什自杀了他也毫无感觉,对施特略夫更是冷嘲热讽。但是很奇怪,就算他这样,你也恨不起他来,你无法描述对他的感觉,他戏谑生活中的一切,因为他已经看透世人的庸俗麻木,他在追求一种超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灵魂,表达自己对万物的感知,而这种方式,就是画画。 《美丽的天使(安吉拉·萨特太太,蓬艾文旅馆老板)》 书上有一段话这样写道:“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在出生的地方他们好象是过客;从孩提时代就非常熟悉的浓荫郁郁的小巷,同小伙伴游戏其中的人烟稠密的街衢,对他们说来都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宿站。这种人在自己亲友中可能终生落落寡台,在他们唯一熟悉的环境里也始终孑身独处。也许正是在本乡本土的这种陌生感才逼着他们远游异乡,寻找一处永恒定居的寓所。” 正是在塔希提这个远离现代文明的地方,他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或许每个人心里都在寻找一个塔希提,或者有的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塔希提,但是有几个人敢放下现在拥有的一切去那里呢? 是抬头仰望月亮,还是低头捡起六便士,低头捡起六便士之人数不胜数,在两者中挣扎者也不胜枚举,像思特里克兰德这样一头扎进理想的,毕竟是少数。只希望我们年轻的我们,能够多一点纯粹,多一点理想主义,可能我们不能像思特里克兰德的一生一样传奇,但至少应该有一次,为了某样东西而奋不顾身。 “要记得在庸常的物质生活之上,还有更为迷人的精神世界,这个世界就像头顶上夜空中的月亮,它不耀眼,散发着宁静又平和的光芒。” 《精灵的注视》 高更的是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真实写照,很多人对他本人感兴趣甚至超过他的作品。在没有了解他的生平的时候,我以为毛姆是将他更夸张艺术化了,但是了解到他的个性和经历之后,才发现他的经历和思特里克兰德不尽相同,甚至更为疯狂荒诞。这是一个一心想逃离真实世界、藐视众生的天才,不同的是,思特里克兰德被刻画成一个没有感情,甚至有反社会倾向的人,而高更是一个个性强烈,有时惹人讨厌,有时又很招人喜欢的人,比如梵高就曾经热烈地崇拜他,为了他还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看那孤傲的眼神) (左三为梵高,右一为高更) 以下是一些我很喜欢的句子和高更的画作: “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同沙滩上的石头一样,一个漫不经心的过路人随随便便就能捡起来?美是一种美妙、奇异的东西,艺术家只有经过灵魂的痛苦折磨才能从宇宙的混沌中塑造出来。在美被创造出以后,它也不是为了叫每个人都能认出来的。要想认识它,一个人必须重复艺术家经历过的一番冒险。他唱给你的是一个美的旋律,要是想在自己的心里重新听一遍,就必须有知识、有敏锐的感觉和想象力。”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为高更带来盛名的作品) “小丑的嘴唇在微笑,他的笑话越来越滑稽,因为在他逗人发笑的时候他更加感到自己无法忍受的孤独。” “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布道后的幻想》 “我爱她远远多过爱自己。我觉得如果你在谈恋爱的时候还讲自尊心,那原因只有一个,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布列塔尼的猪倌》 “当时年纪不到四十岁就被看作了不起的人物,如今过了二十五岁就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了。我想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都羞于使自己的感情外露,因为怕人嘲笑,所以都约束着自己不给人以傲慢自大的印象。我并不认为当时风雅放浪的诗人作家执身如何端肃,但我却不记得那时候文艺界有今天这么多风流韵事。我们对自己的一些荒诞不经的行为遮上一层保持体面的缄默,并不认为这是虚伪。我们讲话讲究含蓄,并不总是口无遮拦,说什么都直言不讳。” 《在马提尼克岛看海岸风光》 最近读了毛姆的两本书,另一本是《彩色面纱》,他对人性的解读非常独到,主张人性是复杂矛盾的,丑恶中可以存在着美好,善良的背后也可能伴随着邪恶。正如书中所说,艺术家们都在追求一种精确的东西,高更选择了绘画,而毛姆,选择了文字。 单纯的原始之美——高更《塔希提妇女》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 《黄色的基督》 -end- 本文作者 东经 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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